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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0年,相知相守叠石桥

我出生在叠石桥附近的广丰村,年轻的时候,一心想逃离村庄,逃离那贫穷的生活。40年前的一个初冬季节,18岁的我,第一次离开祖祖辈辈靠种田为生的穷村庄,来到海门县城棉纺厂当了一名纺织女工。

星期天棉纺厂放假,我陪母亲去叠石桥买蓝布料和绣花线,拿回家在缝纫机上加工枕头套,然后再出售。那时的叠石桥只有三星供销社设在那里的一个商店,供应一些布料和油盐酱醋,商店南边有一个卖枕头套的地摊,涤纶面料绣上一对嘴扁颈长的鸳鸯枕头套,在当时就算是珍贵和时尚的寝品。商店东侧路边也有几个小摊位,随意摆放一些蔬菜瓜果,菜场虽无人管理,但秩序井然。

后来几年,随着枕头套被罩交易量的增加,叠石桥有了几个简易的托运站。每逢棉纺厂休息日,我都帮着母亲把自家生产的枕头套整理和包装好,用自行车驮到叠石桥托运给客户。托运站里接待我的是一位和我年纪差不多,满脸阳光的男孩儿。他的热情让我感动,他不厌其烦地教我如何准确填写托运单,办完了托运业务,他提醒我保管好托运单和随身物品,并嘱咐我下次填写字迹一定要工整。

接下来的几次绣品托运,我都会去他那里。渐渐地,我知道了他的名字。每次办托运手续,我们都很默契,不用太多的语言。一张托运单相联,我们之间有着无比的信任,望着他,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喜欢。回到家,我总是会在兄妹之间说起他,阳光、帅气、踏实,我发现我去叠石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。

一年半后,我辞掉棉纺厂的工作,和母亲一起在叠石桥闯市场,后来那个托运站男孩儿应征入伍,再后来,一张托运单牵线,部队和叠石桥之间鸿雁传书,那个满脸阳光的男孩儿竟成了我的夫君。1986年春天,我随军到部队,部队在浙江宁波,我看好叠石桥家纺的商机,在宁波城里租了个门面做绣品生意。我每月都要回叠石桥进货,每次进好绣品回部队驻地,我总会在客户面前夸叠石桥的家纺市场,加上家乡的家纺款式流行,质量信誉度高,因此叠石桥的家纺在部队驻地也闻名遐迩。

家乡的迅猛发展深深地吸引着我。2003年,我建议丈夫放弃就地转业到宁波的机会,转业到海门工作。回到了家乡叠石桥,亲历叠石桥从一个穷村庄变成投资和经商热土的点点滴滴,感觉真像人间仙境一样:昔日泥泞的土路变成了宽敞的柏油马路,道路两旁宽厚的绿化带,恬淡、温和地与居民住宅衔接在一起。沿着叠石桥纺都大道、三星南大道,自然风光和都市风貌融为一体,马路两边在建项目一个接一个;大批量的家纺产品从自动化流水线上下来,电脑绣花机绣出与世界潮流同步的最新款样式;各种各样的家纺门市、物流中心、商贸超市,星罗棋布;洁净的街道和鳞次栉比的家纺工厂,令人流连忘返。

改革开放不断深入,叠石桥家纺业如虎添翼。在叠石桥辟园区、建市场、抓环境的好政策下,我在叠石桥开始第二次创业,办起了家纺工厂,我家的经济收入和生活幸福再次和叠石桥联系在一起。为适应不同消费层次的需求,我的生产团队研发了床罩、窗帘、云丝被、沙发坐垫、靠背等5个家纺新品种。工厂的面貌日新月异,厂里的家纺产品除畅销全国多个大中城市外,今年,我还带着多种高档家纺,走出了国门,来到南非开了绣品门市,成了标标准准的“洋老板”。

让我难以想象的是,我小时候想要逃离的那个贫穷的小村庄,现在已经成为了中国家纺产业的研发中心,成为世界家纺产品的生产基地。如今叠石桥三期市场建筑面积120多万平方米,3200多个商铺同时开门营业,每天人山人海,家纺交易量成倍上升,去年三期市场核心区交易额超500亿元。从托运站到物流公司,再到融入国家“一带一路”,叠石桥家纺产品源源不断地流向世界各个地方。每到夜晚,叠石桥那五光十色的霓虹灯,把大街小巷照得通亮,小村庄变成了“不夜城”,昔日荒芜的小村镇,正向着繁华的都市发展。

我和丈夫相识、相知在叠石桥。在这相惜、相守的40年里,我们一起互相鼓励着创业,一起见证着叠石桥在改革开放中从一个村变成一座城,我们富裕的小家庭也和叠石桥紧紧相连,我们也一起见证着海门人民越来越美好的幸福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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